7000字速读《科技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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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考人类与科技的关系时，人们总是会思考科技的本质是什么？科技是纯机器吗？科技统治人类的世界最终会到来吗？在《科技想要什么》这本书中，作者凯文·凯利为我们介绍了一种全新的科技观，即科技是生命的延伸，它有着自身内部的系统，有着自己的进化方向，科技是人类思维的产物，但又不止于此，他们有自己的需求。而它们的制造者人类并不是它们的终点，而是中点，恰好在生命和制造品中间，是的，科技也想要拥抱生命。读完这本书，不管你是否认同作者的观点，你都能找到关于上面几个问题的答案。

在书的最开始，作者提出自己的疑惑，并在后面的章节中一一解答这些疑惑。在“我的疑惑”这一章里，作者深切地认识到生活需要科技的保护，比如雨伞和保温工具等等，但是在他看到阿米什人——一个将科技最小化群体的时候，他由衷地对这个群体表示了他的敬意。阿米什人压缩自己生活中的技术元素，明智地选择工具，也就是说，他们与一般的现代人的生活不同，互联网技术、汽车等在今天被视为高科技的事物并没有在他们的圈子里流行起来。作者对这一个群体的生活充满了兴趣，于是他在一段时间内学者像阿米什人一样去生活，虽然自食其力让他获得很大的满足感，但他却发现，运用一些工具去解决生活中的问题不是更好吗？人们一方面享受科技带来的便利性，一方面却又减少对科技的依赖性，因为科技确实产生了许多负面影响。人与科技的关系就是这样充满了矛盾。而这个矛盾也让作者去思考科技的本质是什么？我们应该如何对待科技？科技想要的又是什么？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作者从科技的起源讲起。

作者认为科技在形容环绕我们周围的科技系统的时候，仍然具有一定局限性，因此他使用了“技术元素”这个词，它不仅仅指硬件，而且包括文化、艺术、社会制度以及各类思想，因此书中的科技和技术元素的含义不可一概而论。那么回到起源的问题上，技术元素起源的第一层是“发明我们自己”，作者从人类起源的历史开始叙述。科技其实先于人类产生，因为早在人类之前，就有其他动物使用工具，但其快速地发展却源于人类。现代智人，可以理解为早期的类猿人和今天的我们，进行了一场全球迁移，广泛地分布到了各大洲。那时它们的生活处于旧石器时代节奏，会遭受饥饿，这也导致了他们的生育率低下，寿命低，因而造成了祖父母辈的缺失，老一辈的经验和知识经常不能很好地传承下去，他们的生存也因此受到挑战。因此在他们的群体中慢慢出现了工具创新和语言的发明，而语言的发明似乎是一个文明的拐点，创新和文化得到传承，这极有利于他们狩猎和扩张。现代智人的营养得到改善，进化速度提高，同时寿命稳定增长，之前缺乏的祖母效应也随之产生，从而又进一步地促进工具专业化，形成良性循环。这一过程称得上是一个文明过程，但文明的代价便是巨型动物的灭绝和部落间的暴力战争，因为更多创新工具的出现为他们提供了捕杀猎物和用于战斗的武器。但同时这也是一个基因和发明共同进化的过程，一个现代智人驯化和自我驯化的过程。自我驯化即科技改变自己，他们的肌肉因此变得纤细，牙齿也因此变得小颗。而驯化即科技改变世界，比如复式记账法和活字印刷术的发明。虽然他也带来了消极的影响，比如产业化的奴隶制和因为杀伤性武器的发明而增多的暴力战争，但即便这样，作者认为科技不是静止不动的，而是一个动态过程，并且科技带来的善总是比恶多上一点，而数百万年的发展组一让这些善远远地超过恶。技术元素起源的第二层是“第七王国的历史”，作者将技术元素看作是植物、动物、原生生物、真菌、原细菌、真细菌这6个王国之外的第7个王国，也就是说技术元素不仅是人类的延伸，它也是一个观念有机体，各种技术元素组成了一个有机的紧密整合的系统。在这里或者说在阅读整一本书的时候我们需要转换我们的思维方式，将其真正的看作一个生命系统，然后再去观察它的进化历程，理解作者话语中的含义。试想一下，大肠杆菌存在于人的体内，帮助消化食物和分解毒素，那么人是不是也在技术元素所组成的系统之中扮演着相同的角色，促进该系统的运行，这就说明了技术元素的自主观念。在这种理念之下，人还没有完全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定位，认为科技完全是人类的产物，但技术元素内部运行的有机性却不得不让人们重新去思考自己的定位。技术元素是一种正在进化的生命，即使我们很难将它真正地与其他6个王国的物种的生命等同起来，但它相较于那些我们眼中的生命，却具有不会灭绝的特点，这是我们目前还无法企及的，存在某一种力量正在推动技术元素的进化。技术元素起源的第三层是“外熵的扩展”，“第一次讲述中，科技起始于现代智人的思维，但很快就超越了思维。第二次讲述揭示了人脑思维之外作用于技术元素的力量：作为整体的有机生命表现出来的延伸适应和扩展。”而在技术元素的第三层中，思维和生命将被超越，进一步扩大，涵盖至宇宙。在理解这一章的内容之前，我们需要大致了解熵增定律。熵增定律是克劳修斯提出的热力学定律，一个孤立系统——也就是与其他物体既没有物质交换也没有能量交换的系统，总是趋向于熵增，最终达到熵的最大状态，也就是系统的最混乱无序状态。清华大学的科学史系主任曾经说过，“如果物理学只能留一条定律，我会选择熵增定律”，所以，为什么熵增定律如此重要，因为它揭示了宇宙的终极演化规律。这个规律包括我们所有生命和非生命的演化规律，生命里又包含着个人和群体的演化规律。非生命，比如物质总是向着熵增演化，屋子不收拾会变乱，手机会越来越卡，耳机线会凌乱，热水会慢慢变凉，太阳会不断燃烧衰变……直到宇宙的尽头——热寂，所有的一切都将平衡，归于黑暗。作者在这里引入了外熵的概念，其实大致约等于物理学中的负熵，可以理解为熵减的过程，从无序到有序的过程。在这个基础上，他将技术元素的故事类比成扩展宇宙的故事，宇宙膨胀释放能量，这是一个熵减的过程，但是另一方面它也会冷却，这是熵增的过程。但是技术元素的外熵扩展途径以非物质化的动力为代表。现在的微型高科技产品如书中提到的奔腾芯片，是当时已知的能够传导最密集能量的物质，它们消耗自身物质，释放出难以置信的高密度但又不可持续的能量，这种能量以巨大的信息体现出来。熵增定律是让全宇宙都绝望的定律，任何事物想生存下去，就必须捕获能量，而在熵消除一切一切的能量之前，技术元素可以通过使其持续变动的特性反复叠加于自身，无限增强自己的威力，成为我们所处宇宙区域最具优势的力量。而给予它这种优势的是一个同样可以作为其本源的自组织，它是始于大爆炸的巨大非对称轨迹的一部分，这条轨迹摆脱了古老的物质和能量规则的束缚，过程缓慢但不可逆转。

在叙述完技术元素的起源这一部分后，作者在“规则”这一部分使用5章的篇幅，叙述“技术元素”在发生、演化、交互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了哪些独特的属性，对人类产生了何种影响”。在大发展这一章中，作者想要论证进步是与科技同步的，科技的发展，让人类的寿命、教育、健康和财富情况改善、道德领域进步、文化领域变迁，并且带来了大规模的城市化，比如，你是否会相信，现在几乎我们每一个人的财产都要大于英国国王亨利八氏的财产？作者认为，最大的科技产品当属城市，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放弃在东部乡村的砖房，离开门前栽着的两颗芒果树、可以看见小山丘的老家，到城市中的贫民窟生活？这到底是一种需要，还是一种被迫？其实有些城市就是由贫民窟发展起来的，而住在贫民窟里的人也不一定是贫民，它们来到新兴的城市，是受到城市高效运转以及其所汇聚的能量和观念的吸引，以及是为了下一代的未来，进步往往产生于与科技的同步之间。那么是什么推动了科技呢？其一，繁荣和人口；其二，廉价丰富的能源；其三，关键的科学知识。但这三个关键的动力已经有两个面临着严峻的挑战。一个是人口，目前世界范围内的生育率已经低于人口更替水平，即平均每名妇女生育不了2.1个孩子，全球人口正在负增长。第二个是能源，能源正在大幅度的消耗和减少，能源危机也许就在不远的未来。但作者对此并不持悲观态度，他认为我们可以使用“明天的工具”去解决明天的问题。接着在注定的发展方向这一章中，凯文·凯利表明了自己鲜明的立场，即“进化，乃至技术元素，遵循由物质和能量的本质决定的固有方向”，这个方向的表现之一就是趋同进化。作者从自然进化讲起，列举了不同种生物之间的趋同进化，并总结了生物趋同进化的三个动力，适应性动力、偶然性动力和必然性动力，其中适应性动力即环境生态位的匹配，偶然性动力即偶然性和运气的影响，这两种可以归为随机变异，类似于正统的自然选择学说。而另外一种必然性动力是一种非随机变异，受到两种压力的驱使。第一种是负面约束，即限制生命机会的范围，比如说大家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没有哺乳蛇，没有飞行蜘蛛？这种负面约束具体表现为几何和物理法则，包括水的物理法则、新陈代谢比例法则、生物的两侧对称性、自组织的DNA。我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位同学问老师，为什么蚂蚁和大象都是由一个细胞发育而来，但是两者的体积差别却则这么大，但是我想现在我可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之一了，它是由水的物理法则决定的。细胞壁的强度由水的表面张力决定，这反过来决定躯体密度始终对应的最大长度。第二种是正面约束，即产生重复出现的新机会，表现为自组织复合体，以DNA为例，它可以自行地进行复制，而其他生物似乎也具有这种通行，复制它们的某些结构，形成通性或者说共有结构。而技术元素的进化也就如同这种定向的进化，最终将朝着它内部系统决定的方向发展，形成一个趋势，而非个例。接下来的一章“趋同性”，作者不是从生物进化而是更多地从科技自身进化的历程来展现技术元素的趋同进化。这种进化从同时性和必然性两个方向展开。同时性，作者通过分析资料和数据发现，同一时间其实产生了许多相同的专利，比如我们熟悉的电话，大家可能会比较一致地认为贝尔是其发明者，而另一个人伊莱莎·格雷却没那么出名，但是令人惊讶地是，他和贝尔是同一天申请电话专利的，而且互相抄袭的可能性非常小。这种科技的同时性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技术创新是具有方向的，而且重复创新的数量随着时间在增加。另一方面是必然性，这是从历史发展的纵向来说的，在历史的进程中，世界上不同的地区却呈现出了相似的发明序列，技术元素的发明呈现出一种固有顺序。也就说，有一种假设，它可能是成立的，即“如果没有爱因斯坦，相对论也会被发明，只是时间上可能会晚十年”，从另一个角度来解释这个假设就是，爱因斯坦的水平超出了他所处时代技术元素发展的水平，他处于一个超前的位置。不可想象，如果我们的社会中有许多像爱因斯坦这样的人，那么我们将会违背技术元素发展的规则，实现科技的跳跃式发展，甚至利用我们超前的技术实现无人星球殖民，重新建立新社会。这种情形发生的概率在目前来看依旧是微乎其微的。但是我们大可不必如此焦急地渴望进步，只要遵循科技地规则，当知识和工具到位的时候，一切也就水到渠成。这种趋同性似乎许多人带来了困扰，它们感到心理焦虑，觉得我们无法逃避科技的规则，拥有的是虚幻的选择权，相信科技宿命论，坚持认为在这种强大的力量面前我们只能举手投降。但人们的实际行为似乎与这种心理不是很相符，他们为了将这种同时性对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小，因而抢先去申请专利，甚至建造专利工厂。科技的进步模式不仅具有这种趋同性的性质，它还具有速度上的发展模式。这一模式将在“倾听科技之声”这一章中被阐述。相信大家在学习计算机课程的时候有听过一条叫做摩尔定律的规律，即“当价格不变时，集成电路上可容纳的元器件的数目，约每隔18-24个月便会增加一倍，性能也将提升一倍”，这是作者所提到的科技进步曲线之一，另外的一些科技进步曲线克莱德定律和库兹韦尔定律都跟摩尔定律一样，反映了计算机技术的加速发展，而这种相似的呈指数级别增长的曲线是否暗示了其他领域的恒定性和方向性，代表未来加速规律？但应该注意的是，第一，这些曲线只是一些小型化物件的指数化发展，因为扩大化指数发展受到能量的限制。第二，曲线的数据点围绕斜率曲线窄幅波动，实际变化的斜率是根据人类工作周期产生的。第三，曲线终将进入高位平台期，在这之后，一些相关联的物件将会产生新的增长趋势。但不管是哪一个物件的曲线呈现这种指数级别的增长趋势，它们都发出来同一个声音：即做好准备，奋力前行。最后，作者在“选择必然”这一章里，对必然的含义做出了定义，它由两个部分组成，第一，一件发明必须有一件事物；第二，存在一定程度的共识和生命力。同时，作者在这个部分的最后一章里总结了技术元素的三元本质，它与之前提到的生物进化的三个动力一一对应，只存在一点差异。三元本质之一是必然性，这是由科技的预定式发展决定即科技自身的需求决定的，它受到物理法则的制约和自适应系统内部的自组织趋势控制。第二是偶然性，它可以理解为科技史的影响，旧技术在今天的发展中所产生的引力，它制约着未来的选择。第三本质与生物进化中的适应性不同，它表现为开放性，是由集体自由意志决定的，也就是说，人类的自由意志产生选择，而这种选择造就了技术元素。就是这三种动力推动着技术元素不断发展，在这个发展的过程中，人们总是会无可避免地去但又它造成的破坏性，因此对一些技术表现出抗拒性，但作者认为如果我们集体排斥科技，就是在仇恨自我。而我们的担忧也不应该包括是否拥抱科技，因为我们已经不只是拥抱，而是与它共同进退。

接下来的3章表现出一个主题，即“选择”。面对科技为我们提供的各种产品，人们会怎么进行选择？第一个选择案例是邮包炸弹客言之有理。在人们发明一件事物之前，大都抱着其能够终止战争，带来真正的和平和民主，这是科技的承诺，但结果常常并不像假设的那样美好，科技往往表现出一种侵蚀性质，它挤占我们的时间、支配我们的思想、破坏环境、服饰传统的自我、抑制我们的个性。当我们改造自然界的能力大于地球改造我们的能力时，技术的起点出现。而当技术元素改造我们的能力大于我们改变技术元素的能力时，世界将会发生颠覆性的变化，人类将失去主导权，有人将这样的时刻称为奇点，虽然作者并不认同这样的说法。这样的假设可能会让我们产生深深的无力感，若有一天，科技战胜了我们，我们将何去何从？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样的趋势？邮包炸弹客泰德·卡钦斯基做出了他自己的选择。“卡钦斯基是一名被判有罪的炸弹客，他用邮包炸弹袭击了数十位高科技专业人士，造成3人死亡”，23人受伤，于是这位哈佛大学数学博士将在监狱度过他的一生。虽然作者对他的行为不敢苟同，但却承认他的某些观点，比如那些与作者自己不谋而合的观点：科技有其自身的规律；科技是动态的整体系统；科技自身的必然性引导系统。他认为面对科技这些强大的特性让让人类自己的自由与科技进程互不相容，应该终止科技进程，于是他采取了这样的极端方式。但是他代表的这群科技抵制者的群体却从来没有想过摧毁科技文明之后人们该何去何从，可能会造成数十亿人的死亡，因为棘轮效应：即人们的习惯形成之后具有不可逆性，易于向上调整，难于向下调整，科技的突然消失必定使人们难以适应复杂的世界。卡钦斯基不理解的是，大多数人是自愿选择科技，但同时又承受代价。第二个选择方案是阿米什改装者的经验。这个将生活中的技术元素压缩到最低的群体，他们受到宗教信仰驱动，自愿选择一种不那么“发达”的生活方式，但是他们的做法与卡钦斯基完全不同。他们分清使用和拥有的区别：他们可能会驾驶，但不会去申请驾驶证，而是作出租车；他们不安装网络，但会去图书馆上网。在面对一个新技术时，阿米什人会派出一部分人作为早期采用者，通过先使用这种技术，然后权衡它的优点和缺陷，再通过集体讨论是否在社区内采用这种技术，他们坚持守住这种底线，成为了这个科技高速发展时代的慢动作高手，他们有选择地接受，建立选择标准，根据经验而不是理论评估新事物，更重要的是，最终做出选择的是个人，而不是团体，他们有对于如何选择科技的共识。在阿米什这个群体中，有一个特殊的传统：即还俗传统，年轻的孩子们被允许去接触真正的科技世界，在这种真正的接触之后，由他们决定是永久还俗还是继续留在社区。而这种社区给他们的吸引力是闲暇时光、安逸、成就感以及来自邻居和朋友的支持，但他们也因此面临选择有限的困境，他们普遍受教育程度低，因此从业范围窄。这种放弃部分技术的大群体社区其实不多，而且大多存在于那些科技比较发达的国家，因为作出这种选择的必要条件就是有物可弃。但是作者认为这样的方式依旧存在其局限性，他们的选择受限，留给年轻人的机会不多，有些人因为要为孩子的未来做打算而选择永久还俗。在这种情况下，作者提出了他认为的最优方案，即科技支撑人性。我们的本来人格倾向于在技术元素中分离自我，获得充分满足感。而我们的衍生人格让我们非常清晰地看到技术元素的困境，“为了使满足感最大化，在生活中我们力求技术最少化。可是为了使他人的满足感最大化，我们必须使世界上的技术最多样化。事实上，只有当其他人创造了足够多的机会可供选择时，我们才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最少工具。科技的困境在于个人如何做到一方面使身边的物品最少，另一方面又在全球范围内努力增加物品的种类和数量”，因此我们选择扩展机会和为他人扩展机会。在“选择”部分的最后一章“寻找欢乐”中，作者否定了集体禁令的做法，同时指出技术预期存在的误导问题以及目前人们所谓的预防原则的不可行性，他为我们提供了解决这种不确定性问题的方案：进行更快速、更先进的科学研究；不断试验、始终保持警惕；采用主动原则，持续使用技术；开发出更好的、更具生命亲和力的技术。

全书的最后一部分是“方向”，作者总结了科技发展的方向同时指出了人类和科技目前的关系。在“科技的轨迹”这一章里，作者指出了科技发展的13个方向，分别是：效率、机会、自发性、复杂性、多样性、专门化、普遍性、自由、共生性、美感、感知能力、结构、可进化性。最后，作者在“无限博弈”这一章里指出科技进化的目标是人类与科技可能性博弈的继续，即无限博弈，一场最终不会分出胜负的博弈。“有限博弈者在边界内游戏，无限博弈者以边界为游戏对象。”通过不断改变规则和目标、保持开放性，这场持续博弈将不断持续下去。而从这场博弈的本质中体现出来的是技术元素的真正本质和需求，即生命不断增加的多样性、对感知能力的追求、从一般到差异化的长期趋势、产生新版自我的基本能力、对无限博弈的持续参与。这就是科技想要什么的最终答案。